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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网 想起那些鲜花盛开的庭院

时间:2015-03-29 来源:未知 作者:admin   分类:北京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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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杂谈

一是我家西边那个独门独户邻院,院子的主人与我家是世交,而且还沾点亲戚关系。那个院子的老奶奶特别喜欢养花,除院子里南边三间住房前没有摆放花盆外,北房前边的台阶上和台阶下,都摆了一行花盆,上下两排鲜花给北房前带来亮丽的色彩。东边的影壁墙(因与厨房的墙连成一体,所以不同于一般影壁)边种着“爬山虎”,那青藤绿叶不仅布满东墙,而且翻过墙头又占领墙后的“阵地”,使得推开街门眼前就是一片绿色。西墙的枣树下是一个长方形花坛,里面种着茉莉花、牵牛花等。与我们这些男女孩子关系最密切的,是那被称作“指甲草”的一朵朵小红花。每逢夏天,这个小院成了我和院子里的小姐姐及另一个院子里几个男女小伙伴的“避暑胜地”。老奶奶在院子中间的地面给我们这些孩子在地面铺上一张长约3米多、宽2米多的凉席,我们坐在那上面玩儿,那枣树茂密的树叶是我们遮阳的“凉伞”。女孩子玩歘拐、男孩子拍“洋画儿”等。当那“指甲草”开花后,那些女孩子则把落在地面的花瓣捡起来,放在一个小碗里用小擀面杖捣碎成湿乎乎的“花泥”,然后敷在两手的指甲上,过十几分钟后,抠下那些花泥,那一个个指甲就变成红色,大家管这叫“染红指甲”。

一次,     我们几个男孩子看着好奇,于是也把那剩下的花泥敷在指甲上,把两手的指甲也染成红指甲。正当我们几个男孩子美滋滋地向那几个小姐姐炫耀时,院里我们称其“舅奶奶”的那个老人吓唬我们几个男孩子说:“小子,男孩子染红指甲将来长大了怕媳妇儿。”我们问什么叫“媳妇儿”,舅奶奶说就是我们长大了要娶一个女孩子当媳妇儿,如果染红指甲,将来遇见那个“媳妇儿”就厉害,老欺负你,你就害怕。我们一听就非常“害怕”,这时候我看着邻院的“二姐”(她性格好,总哄着我玩儿),我的一个叫“虎子”的小伙伴看着另一个小姐姐,突然我拉住“二姐”的胳膊,虎子拉住那个女孩子的胳膊,我们一起要求对方给我们当“媳妇儿”,说:“姐姐给我们当媳妇儿不会欺负我们。”看着我们“可怜”的样子,二姐和那个女孩子都答应将来分别给我们当“媳妇儿”。于是我们高兴地喊:“我有媳妇儿喽,姐姐不会欺负我,我染了红指甲也不怕媳妇儿喽!”院子里的大人,尤其是那个舅奶奶被我们的“傻样儿”逗得哈哈大笑。可见那时候的我们是多么天真无邪。

如果逐一列举那鲜花盛开的庭院,恐怕要写一本书了,所以集中介绍两个与我生活有较密切关系的庭院吧。

如果不是极“左”思潮盛行,特别是那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爆发并很快进入“破四旧”高潮,那些鲜花盛开的庭院会继续保留下去。但是在“文化大革命”中,种花儿、养花儿都被批判成“资产阶级的闲情逸致”、“追求腐朽的资产阶级醉生梦死享乐思想”、“滋生修正主义的温床”等罪行;那花花草草变成了“资产阶级罪恶的产物”!如果出身“黑五类”家庭的人家,在被抄家时,那些花盆儿全被“红卫兵”砸碎;花坛里鲜花被拔掉!如果非“黑五类”家庭出身,如“职员出身”等,则被勒令自己把那些花花草草立即处理掉!我那个“三姑父”被打成“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人被批判、家被抄、所有花盆儿被砸得粉碎、花坛里的花儿被连根儿拔掉……三姑父被红卫兵押着、低头弯腰、一声不吭。我知道他的心在“疼”。昔日鲜花盛开的庭院,顷刻变成一片废墟!几天后,我再次看见三姑父时,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头发全白了,憔悴的脸像一张“白纸”!

“庭院”这个词,只能说大概与“院子”一词意思相似。但是我喜欢用“庭院”这个词,因为它更多文明和温馨的色彩,尽管有些院子用“庭院”这个词有些牵强附会,但是请大家还是包容我一概而论地用这个词作为文章描写的“主角”吧!至于用“盛开”二字,那倒是恰如其分,因为那些鲜花在主人精心培育下,棵棵盛开、朵朵怒放。

想起那些鲜花盛开的庭院

如今,看到不少街道种植着鲜花;不少居民居住的小区周围兴建了一个个街头花园;不少便道和公路隔离带等处也满是绚丽多彩的鲜花时,我们感到欣慰和畅快。此时此刻,我也经常怀念昔日那些鲜花盛开的庭院!

我曾经看过一篇英国记者写的采访“二战”后德国的报道。这位记者预言:德国很快会复兴起来!理由是,他看见不少德国人住在废墟上用铁板或木板搭盖的简易住处,但是周围都打扫得非常干净,而且还种了不少鲜花。如此他断定,这样一个勤劳、爱美的民族,是不会任自己的国家当时的状况继续下去,会努力改变那环境面貌的。结果,事实为这位记者所言中。

进了那扇垂花门,面积很大的内院的“田”字形石砖甬道,把院子里分成四个长方形花池,花池里种满鲜花。院子中间那个大葡萄架子,在夏秋两季仿佛是个“巨大”的遮阳伞。架子下有石桌和石凳(好像称“石鼓”),我曾在桌子上和亲戚下棋,虽然是胡乱下,但是必须得我“赢”,否则我会“大闹”。因为我辈儿最小,所以谁都让着我。每逢春末夏初始,那鲜花绿草引来彩蝶飞舞,我用扇子扑蝶,但是我从来不践踏那花坛。这得益于我母亲的家教。

我记得我小时候,不管是独门独户的四合院或小院,还是那有多家住户的大杂院,大部分住户都把自己居住环境每天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在院子里的空地都种有树木和鲜花。就拿我居住的大杂院讲,那实际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院子里有三棵粗壮的枣树、院中央有我家6棵石榴树、每家门前都在台阶上和台阶下摆放数盆鲜花。我叫不上那些鲜花的名称,也不注意那些花。只是有邻居串门儿时,与花的主人谈话时,听到什么“西番莲”、“晚香玉”、“月季花”等字眼儿。只有在我母亲经常带我去的亲戚家那个三进四合院里,我才注意观察那些各种各样的鲜花,享受那鲜花绿树的优美温馨的环境,加之那是我母亲曾经生活的院子,所以还多了几分亲切感。

我家邻院的主人是个铁路局的普通职员,红卫兵倒是没抄他家,只是警告他“小心滑进资产阶级泥潭”,并警告他立刻把院子里那些花儿自己处理掉。于是我看见哥哥和姐姐,把那些花儿全连根儿拔了!至于其他我熟悉的庭院,那些花草也遭到同样命运!与我成长历程相伴十几年的那些鲜花盛开的庭院,就这样丧失了所有鲜花

既然“鲜花”是“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生活和情调”的象征,那么那些鲜花儿被彻底清除后,“无产阶级的情调和生活特征”又是什么呢?看着那一个个庭院曾经放置鲜花的地方,都堆放上杂物和破烂儿,我不禁要问:无产阶级情调就是这样吗?就是把院子堆满杂物吗?待到那一个个院子里的住户开始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地乱搭乱盖、乱堆乱放,把昔日那鲜花盛开的院子都在糟蹋得破烂不堪时,我更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从儿时就感受到,我们老北京人也爱美丽、整洁、绿色的环境。如果说这已经是“绿色北京”概念的萌芽,我认为一点儿也不过分。这感受源于我从儿时起的所见所闻。这要从我直接接触的那些平房大院谈起。

二是我一个老邻居,我分别称男女主人为“三姑父、三姑”。三姑父是个老知识分子、一个大学教授,他有两个爱好,即读书和养花。他家的独门独院好像是影片《秋翁遇仙记》中那个爱花儿如命的老秋翁的花园,足有几百盆鲜花儿,三姑父也爱花儿如命。那大大小小的花盆儿分别有序地放在北房台阶上下、整面南墙墙脚下和东西屋台阶上下的花架子上。那花盆儿、木头花架子制做得都很精致。三姑父业余时间把精力基本全部放在看书和拾掇花儿上。那花把整个院子变成一个鲜花的世界。真是名副其实的鲜花盛开的庭院。我直至上高中,三姑父仍经常让我去找他,他喜欢和我聊天,他知道我爱看书,经常和我谈读书感想。一次,我带一个喜欢花儿的小学同学到三姑父家赏花。当那个同学说出,放在南墙墙脚下的花儿,都是不喜欢强光的花儿时,三姑父很高兴,再加上看在我的面子上,三姑父竟破例送给我那个同学一盆儿名贵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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