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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花 张庆国 一朵鲜花的孕育与绽放

时间:2015-03-29 来源:未知 作者:admin   分类:北京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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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鲜花的孕育与绽放

作者:张庆国   原载:《云南日报》2014年3月29日第6版

 

    半夏写小说胆大包天,这个生物系的毕业生,忽然想写小说,提笔就干,哗哗哗写下去,成不成再说。20多年前她就是这样做的,趴在桌上写出了自认为是小说的作品,寄出来投稿,我就这样认识她。当时她离文学很远,离作家却有些近。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懂文学未必能成为作家,大胆写作却不太懂文学的人,有一天肯定会成为作家。

    我原来以为她会为此沾沾自喜,写出一个又一个短篇小说,没想到忽然有一天,她竟然写出了长篇小说,真是狂妄之性不改。更让人吃惊的是,她的第一部《心上虫草》长篇小说出版后,很快又有了第二部《活色余欢》、第三部《铅灰暗红》和第四部《潦草的痛》,最近我读到了她的第五部长篇小说,就是刊发于《十月》的《忘川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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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从前的写作,半夏有了明显的进步与变化。小说内容本身她很看重,同时,她又有了明确的文本自觉,对小说内容的表述方式、语言的使用、结构安排,也同样看重,反复打磨,力求精致典雅,别具一格。她已经从早期两部长篇小说的“写什么”,转向了现在的“怎么写”。

    作家首先要想写,不写不行,但只写也不行,还要读,向大师的作品求教。半夏从20多年前起,大胆开始了文学写作的旅途,之后也就同时开始了向大师求教的文学阅读旅程。从此一级级往上,爬昆明城的五华山小坡,再爬昆明城外的西山,站在人所共知的西山龙门石窟处,朝云海苍茫的远方眺望,对更高的文学山峰心向往之。

    作家首先是有话想说,关于情感、关于生命、关于世界、关于人与人之间的纠缠种种,心有所感,不得不发。一根脆弱而敏感的神经、一双迷茫而多疑的眼睛、一颗躁动不安的心、一支颤栗的笔和一只握住笔的更加颤栗的手,有了这些,才可能产生作家。一个抱着伟大著作平静阅读的人,一个口若悬河却提笔忘字的空头演说家,懂得再多,写作上也永远是一张白纸。

    并非女人不会讲故事,半夏受过理科思维训练,有能力组织事实,串联出逻辑环节,解释和推演人生。可她有自己的风格和习惯,更钟情于在似是而非的故事叙说中停顿、枝蔓旁逸、左顾右盼、让叙说者“我”与小说中的人物同呼吸共命运,把小说文本里面的内容,与外部叙说者的行踪叠加,组成比线型叙事更丰富的小说结构。也就是说,半夏的长篇小说《忘川之花》,设计了复杂故事,又把故事打破。她没有让小说叙述紧贴故事的逻辑环扣前进,而是让故事呈现撕裂状态,使记忆出现破碎感,刚性的故事外壳得以软化并有所退隐,故事中人的情感及命运波折,因此得到突出。

    “写什么”很重要,不重视内容的小说写作,是不可想象的。但选材确定之后,“怎么写”就成了小说能否真正写好的关键,不考虑“怎么写”的小说创作,同样不可想象,也难以取得更大成功。半夏的最新长篇小说《忘川之花》,当然可以写得更好,应该写得更结实,节奏感更强,强弱的节拍区分更明显,但她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我认为她会在今后的写作中创造更多惊喜。

    这是一朵鲜花孕育与绽放的过程,半夏的心里埋藏了文学的种子,这是上帝之手悄然投下的一粒黑影。时间的土壤把这颗种子紧紧包裹,大师作品中的养分向这颗种子猛烈输送维生素,不安的情感之水日夜翻腾,把身体黑暗中的种子泡涨,让种子永远饱含水分,得以发芽抽枝并结出花蕾。于是她有了最初的短篇小说发表。

    一件事如果是做了玩,永远不会体会到艰难,也永远不会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开始。半夏不是这样的,她想把小说越写越好,拼了命向大师学习。每天闭门读书,这就注定了她将深刻体会到命运的无情。努力终有回报,是永恒的真理,真理都是老实话。一锄头一锄头挖下去,多少可以挖出些东西来。累是少不了的,回报也少不了。半夏的第五部长篇小说《忘川之花》终于问世,在《十月》杂志上发表,一朵鲜花绽放了,让我眼前一亮。

    这是一部回忆之书,一部探寻时间疑问之书。半夏去云南保山市,偶尔寻得祖上的遗物,联想起血脉身世,感慨万端,再次勾起遥望时间的冲动,于是开始了又一趟文学写作的出发。她不是在写家族传记,她是从家族史的猜测上路,走进云南近现代史的夜幕,推演那段历史中生命的迷乱。那段历史确实够乱,中国辛亥革命走向共和后,各种势力纷争,各据一方,内乱不止,外敌入侵,加之云南边境自然地理和人类族群与生俱来的复杂,想不乱都不行,这些混乱,正是一部小说最好的种子。小说家乱中取胜,有几种方法。一是设计故事、安排人物,丝丝入扣地推进,让带往远方的鸽子,在放飞后穿云破雾,如愿归来。二是让时间七零八落,保持原本的散乱面貌。半夏采用的是第二种。她没有按照故事脉络的起承转合来写,类似于早几年写《铅灰暗红》一样,她在小说中安排了叙述者“我”,这个“我”明确表达着她对几十年前一段生命史的查寻与追踪,又或只是一个幕后身影,穿梭于文字的叙说之间,把时间的碎片捡拾起来,一片片拼贴缝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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