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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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麻雀绕枝头飞
但鸟儿的叫声
那儿经年飘雪，小麻雀站满枝条
麻雀之歌
你说“疼——”。你看不见，星星的纸枷…
在早晨，
网眼的冬天，依然一片银白
一树鸟儿的欢乐的叫声！
都指认为一朵玫瑰——我深深爱着的最后一朵玫瑰。
在脸上，身体上，在眼睛里
并注视着
成为我们掌心的玩意，舌尖上的一道美味
写十二种孤独
仍源源地从密匝匝的叶子深处传来。
下一个冬天，更多小麻雀
而更多个你，被我反复梦见。
绵绵的桂花的香气里，雨声沙沙的街头多么安静
在黄昏的光线里，在白昼隐入黑夜的肃穆时刻。
打着伞走过街头的人们啊
一棵杨树。仅有一棵杨树。
一件标本，
小雨点湿了我的眼睛
白昼消失了
绵绵的桂花的香气袭来——在街头
你有绸缎的肌肤，光线画不出的肢体。
你们把最深的秘密，藏在自己的花蕊里。
这一树密匝匝的叶子。这一树鸟儿的欢乐的叫声。
一瞬间，眼里有泪光和花瓣一起落下来。
——载于2014.2期《诗刊·上半月刊》
你写看不见的影子，雪及其反光
你用一张纸写孤独
所有的玫瑰：我在不同的季节
这一刻，你如此安静。
——在黑夜里，在阳光之下
桂树和香樟茂密的叶子里
等着它们飞下来
十二支爱与死的颂歌
所有的玫瑰：所有不同颜色的玫瑰。
一定有无数鸟儿。无数鸟儿
从不把一首诗指认为教堂
都带着尖刺和潮湿的香气。
但看不到鸟儿的影子，也没一只鸟儿飞起来。
你看地上明灭的草木
夜色多清浅：一片枯叶从纸的深谷升起来。
它困住了我——
从小到大，多少麻雀从树上冲下来
在返身现实的
一遍遍的，我们指着那儿
你有颤动的茧衣，
突然飞起的乌鸦
如今，雪越来越少了
悲凉的闪电，以及花朵
谁触到了它深处的
小麻雀也愈发稀见。据说它们都去了天堂
月色多么不真实
入冬之后，我们盼下雪
绵绵的桂花的香气，以及水上不散的雾霭
多少次，我记得它们的黑眼珠
闪电劈开石头。从漆黑的雨，到雨后山川。
写孤独开花：开蓝、白、红的花
花蕊的光——你们蓬勃而盛大的寂静和忧伤。
绵绵的桂花的香气袭来
你风干的身体，藏有多少隐秘的水分。
水与火的缠绵：从绷断的 G 弦，
找不见鸟儿的影子
或说举目皆是
关于祈祷的诗
对孩子们重复，关于麻雀和雪的传说
旋着铁黑的袈裟，你一个人怀抱石头
请不要对我说桂花开在秋天
写一只蝴蝶
我们在门前扫一片空地
而我沉迷于绵绵的桂花的香气，一次次走失了自己
孤独啊，它拧紧了你
依然执迷不悟，从树枝上冲下来
在绵绵的桂花的香气里沉迷，但真实的桂花在哪里？
啄一粒诱饵，抬头望一眼罩下来的竹筛
——我总是这样，一次次地
仿佛被雪迷了眼
你用纸上的池塘，白天和黑夜
跌宕的亮光，没有祈求，也没有哀怨
所有的玫瑰
想到少年时光的爱情，内心动荡不已，
那么多的人在祈祷
不要说过些时日它将把绵绵的香气和花瓣一起藏起来
把所有的玫瑰，
天地间，雪成为唯一。我们在雪上撒野
这一城灯火也被雾缠绕，细草间的
你用沸腾的手指，写十二个时辰
去菜市场的路上，
从我的掌心，它的翅膀耷下来
忽然听见路边的树上传来鸟儿欢乐的叫声。
以及正午滴落的雪的睡眠。
相遇你们，在不同的地方，
去菜市场的路上听到鸟鸣
我从马头琴的草原来
堆积的腐草，散发沉香木的气味
嗅闻，而是试图啜饮
我停下脚步，靠近摇曳的枝头：不是
支起竹筛，撒下诱饵，布下机关
——孤独啊，它拧紧了你
你看尘世间行走的人
——它们有着雷同的脚步，千篇一律的脸孔
你一个人怀抱石头的天空，安静地，走在人群里
和一棵杨树。
我停下来。默默地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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